国际会展中心体育馆,郭德纲和于谦举办了他们在哈尔滨的第一场商演。那是哈尔滨演出史上第一次大型相声商演。当晚,郭德纲和于谦在台下观众“排山倒海”的声浪中一共返场7次。后来,郭德纲对《新晚报》谈及此事:“来哈尔滨演出,不为别的,只为让父老乡亲给自己和德云社打个分儿。”彼时,德云社成立十周年,郭德纲已“大火”。他成功将相声回归小剧场,迎来了事业上第一个高峰。那是郭德纲第一次来哈尔滨。也正因为这场演出,开启了他与哈尔滨的一段不解之缘。
“正版郭德纲”
十年前那次专场当天,郭德纲飞抵哈尔滨。他第一个走出飞机,看到廊桥外很多记者在等,为不影响其他乘客,他在廊桥里背对着陆续下机走出的乘客,默默站了十来分钟。
还有个细节,令当时全程报道的《新晚报》文化记者印象深刻:郭德纲当天住报业大厦,中午吃完饭就跑到曼哈顿商厦去,一个小时才回来,抱了40多张二人转光碟。他兴高采烈跟记者“显摆”,说二人转光碟特不好找,“哈尔滨来得值”。
彼时,德云社在全国各地巡演不断,郭德纲却始终对哈尔滨充满期待。上世纪,以于世德、师胜杰为代表的一批演员曾是名震全国相声界的“东北虎”,许多相声名家都在哈尔滨表演过,尽管上世纪90年代起全国相声衰落,但“相声窝子”哈尔滨一直有听相声的丰厚土壤。与记者聊天中,郭德纲表达了想见于浮生的心情:“他是于世德老先生的儿子,我特别敬仰他们父子俩,这次来就想见见他……”演出当晚,《新晚报》牵线搭桥,于浮生真的来到现场,两人一见,惺惺相惜。
后来发生了一件好玩的事。也是在这一年,哈尔滨日报报业集团推出了本新锐杂志《聊吧》,先后发表了一个哈尔滨人创作的6篇“盗版郭德纲”系列相声作品,火爆全城。于浮生对《聊吧》推崇备至,还就“盗版郭德纲”一事向郭德纲“举报”。当时,郭德纲已经很忙了,各种邀约不断,但一听说有个哈尔滨“纲丝”以模仿来表达对自己的喜爱,十分感动,不假思索承诺要为《聊吧》撰写“正版郭德纲”,还受邀成为《聊吧》名誉主编。
而后几年,郭德纲到哈尔滨常提及此事。当时与之接触过的杂志社编辑回忆,郭德纲其实是个挺单纯的人,很乐意相信别人,还很念旧。
“父老乡亲再给打个分”
十年后,郭德纲重回哈尔滨。他用4个小时超时演出与德云社超强班底,把哈尔滨站作为德云社成立20周年全球系列专场演出临近收官的“特别版”。一面是中国最强“相声天团”,一面是“相声窝子”哈尔滨的观众。昨晚,5000人体育馆上座率爆满,而从对“包袱”的现场反应看,哈尔滨观众对相声的理解水平不输北京。
两年前,郭德纲把德云社第二家外地分社选在哈尔滨,并与于浮生一起将常驻剧场选在百花剧场。当时,哈尔滨剧场相声在市场化“试水”中步履维艰。黑龙江德云社依托北京德云社的演员资源,电视平台效应加之演员对作品及表演方式的突破,最终使黑龙江德云社稳定了上座率,培养了大批习惯去现场听相声的市民群体,带动了哈尔滨剧场相声市场整体发展。
值得一提的是,此次参与助演的德云社“总教习”高峰和黑龙江老乡张鹤伦,是目前在黑龙江德云社最受观众推崇的演员。郭德纲这次的“排兵布阵”,颇具“汇报演出”的意味。和十年前一样,向本报记者谈及在哈尔滨站办专场的初衷,郭德纲的答案依然如此,“希望父老乡亲们再给德云社打个分”。
把最好的留给哈尔滨
哈尔滨站最初不在德云社20周年全球系列演出计划之列。随着此前沈阳站的成功,郭德纲与演出主办方对哈尔滨站的思路更为成熟。尽管年末各种工作堆积而来,郭德纲仍然为这次哈尔滨站做了相当精心的设计。
从年初《欢乐喜剧人》岳云鹏“封王”,到《笑傲江湖》《喜剧总动员》等喜剧类节目在各大卫视遍地开花,“相声”成为2016年度中国文化标签之一。同时,成立20年的德云社,今年向电视平台和海内外商演市场全面发力。其中,岳云鹏、孙越的专场“岳来越好”和郭德纲长子郭麒麟带队的专场“亲子爱徒”,在全国各地的上座率火爆,也意味着德云社青年演员对二三线演出城市的占领。同时,郭德纲和于谦的专场多数集中在一线演出城市。
十年。哈尔滨一直在郭德纲心底有着特殊意义。随着德云社巡演推进,全国越来越多城市的人们已经现场感受到中国最强“相声天团”带来的相声魅力。郭德纲仍希望,“把最好的留给哈尔滨”。
这是他十年后重回这里的原因。
4小时超长超水准 全场观众“笑抽”
4小时究竟有多长?对昨晚现场观看郭德纲和于谦哈尔滨站相声专场的观众来说,4小时还真就是一眨眼的事儿!昨晚东北林大体育馆,郭德纲和于谦携德云社超强演员阵容,为冰城观众带来了整整4个小时的爆笑与暖意。
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中,郭德纲和于谦终于登台。粉丝一拥而上,送上鲜花和礼物。郭德纲拱手向观众打招呼:“江山父老能容我,不使人间造孽钱。郭德纲和于谦在这儿代表德云社向我哈尔滨的衣食父母致敬。谢谢各位,你们破费了。”郭德纲和于谦先后3次登台。尽管哈尔滨昨晚天气骤降,这个中国“相声天团”的却为热情的哈尔滨人带来春意。高峰/栾云平、张鹤伦/郎鹤炎和冯照洋/杨鹤通三队助演轮番上阵。当晚,每个节目都是30分钟的大段儿,都是为哈尔滨观众量身定做的新段子。“三大段”演完,观众死活不让郭德纲和于谦走。俩人端着小茶壶开始返场。眼看快半夜十二点,观众欢呼声此起彼伏,郭德纲感慨:“上次来哈尔滨说相声是十年前。这么多年观众还这么热情。德云社只是小小的相声社团,承蒙各位器重。”他带领演员演唱小曲《大实话》,随后走向舞台两端,拱手向所有方向的观众致敬。台下观众起立,对深爱哈尔滨的老郭报以掌声不息。